行雪专门给人浆洗衣服,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......”顾承安捏着信纸的手剧烈颤抖,
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“我让你每年寄回去的钱呢?!”他猛地揪住沈诗诗的手腕。
沈诗诗踉跄着后退,撞翻了五斗柜上的搪瓷娃娃。
“我......我忘了......”顾承安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。
“一忘就是五年?!”沈娇娇尖叫着扑过来,羊角辫散落在肩头。“不许欺负我妈妈!
”顾承安望着小女孩骄纵的神情,突然想起顾一帆总是怯生生攥着他衣角的模样,
胃里泛起一阵绞痛。沈诗诗突然指着满地狼藉尖叫。“你为了个乡下女人发什么疯?!
她本来就配不上你......”话音未落,顾承安已经抄起椅背上的军大衣,
领口残留的皂角香刺得他眼眶发酸。那是周行雪惯用的味道。他的声音冷得像冰,
抓起桌上的牛皮信封大步往外走。“从今天起,你和娇娇搬去招待所。”“在找到他们之前,
我不想再看见你们。”门重重摔上的瞬间,沈娇娇的哭声混着沈诗诗的咒骂。
顾承安捏着寻人启事的指节泛白,油墨未干的“周行雪”三个字在台灯下晕成模糊的墨团。
案头摆着顾一帆戴过的虎头帽,粗布针脚里还沾着不知哪年的麦秸碎屑,刺得他眼眶生疼。
管家捧着搪瓷缸的手微微发抖,缸里的浓茶早凉透了。“少爷,您吩咐查的事查清楚了。
”“那天...娇娇小姐故意把小少爷堵在杂物间,
还把他的布老虎扔进水沟...”话音未落,顾承安突然挥臂扫落桌上的茶杯,
青瓷碎裂声惊得廊下的画眉鸟扑棱乱飞。记忆如决堤洪水轰然漫过心口。
他想起那天自己却听信沈娇娇的哭闹,让周行雪带着儿子滚;想起周行雪护在孩子身前,